忧郁的毛团

【喻黄/ABO】包办婚姻引发的悲剧(七)

Alpha喻 x Omega黄,生子预警

联盟全员天使设定,是伪装成普通人守护人类社会的真·天使

因为天使生育率太低而存在包办婚姻的惯例

前文:(一) - (二) - (三) - (四) - (五) - (六)

 

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

 

上一次走进花店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。那时还是小学生的黄少天攒起一个月的早餐钱,给爸爸买了父亲节的花束。收下花束的时候,爸爸脸上那副感动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,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。或许正如他百度出来的泡O攻略所说,在这世上不存在不喜欢收到鲜花的Omega,除非这个Omega对花粉过敏。

 

问题在于喻文州并不是Omega,而是一个Alpha啊,黄少天苦恼地心想。可是,他在百度上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泡A攻略,所以只能用泡O攻略里的办法来试一试了。

 

“要是送红玫瑰的话会不会很俗套?”黄少天询问店员的意见。对于鲜花品种的选择,各种版本的泡O攻略上都有不同的说法。红玫瑰是被提及最多的最主流的一种,换句话说也就是最俗最套路的一种。

 

“红玫瑰是我们卖得最好的品种哦,俗话说‘桥唔怕旧最紧要受’嘛。”年轻的女店员俏皮一笑。“不过,具体还是要考虑送花的场合和对象。请问是要送给已经确立了关系的恋人吗?还是用于表白的花束呢?”

 

“是……”黄少天正想着要如何概括自己与喻文州之间这种一言难尽的关系,垂下视线,无意中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。“是送给我先生的花。”

 

说出这个回答的瞬间,他突然感到了一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般的羞耻感。尽管他知道自己只是说出了事实,喻文州在理论上的确是他的丈夫没错。

 

店员这时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,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。“您看起来这么年轻,没想到已经结婚了,真是幸福呢。”

 

结婚跟幸福又有什么关系?黄少天在心里吐槽。人类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。他跟喻文州的情况更惨,连爱情都没有过就直接进坟墓了。

 

最终,黄少天还是在店员的推荐下买了红玫瑰的花束。据她所说,只有刚开始交往的小情侣才玩含蓄小清新那一套,已婚夫妻更适合直接大胆地表达爱意。黄少天听得脸都快要烧起来了,一走出花店就把花束隐藏在小型的伪装结界里。

 

可是这种结界只作用于人类,对于天使并不起作用。从进入蓝雨办公大楼直到二队办公区的一路上,遇到的天使都默认他手上的红玫瑰是喻文州买来送给他的,各种调侃他们新婚燕尔闪瞎单身狗。黄少天没有心情解释太多,心跳随着电梯的上升越跳越快。

 

电梯很快到达了喻文州办公室所在的楼层。黄少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,准备走出电梯。没想到电梯门打开之后,站在电梯外面的不是别人,正是他即将要去见的喻文州。

 

“喻队长早安!”电梯里的其他天使纷纷向喻文州问好。黄少天仍然沉浸在偶遇喻文州的惊讶之中,说不出话来,只是沉默地盯着喻文州看。

 

“早安。”喻文州微笑着回应大家的问候,目光在玫瑰花束上停留片刻,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看向了黄少天:“黄队长早安。”

 

这样说完后,也不等黄少天有所回应,喻文州走进电梯站到了黄少天旁边。

 

看着喻文州向自己走近,黄少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大概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尽快完成任务。他突然用一种极其强硬的、不容拒绝的动作将红玫瑰花束塞到喻文州手中,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电梯,留下一个真汉子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潇洒背影。

 

听到电梯门在背后关上的声音,黄少天这才停下脚步,有些后悔自己碍于围观群众在场而没有确认喻文州的表情。对方刚才收到花的时候到底作出了什么反应呢?是开心还是不开心?回到一队之后,他考虑了片刻要不要打个电话试探一下喻文州的态度。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做太刻意,还不如明天吸取教训再送一次花。

 

上午例行训练的休息期间,黄少天正在对一个年轻队员作个别指导,郑轩突然走过来把他叫到了一旁。

 

“黄少,我昨天不是刚刚跟你说过吗,就算好感度再低也不能自暴自弃啊。”郑轩拿出了一副幼儿园老师教训小朋友似的语气。“你为什么又去欺负喻队长?”

 

黄少天只觉莫名其妙。“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?”

 

“你不承认也没用,外面都传开了。喻队长今天早上好心送一束玫瑰花给你,没想到你不但不肯收,还在电梯里把喻队长推得摔倒了。”

 

“我去不会吧!那吊车尾好歹也是个Alpha,要不要身娇体弱一推就倒到这种程度啊!?”

 

黄少天记得很清楚,自己今天早上只是把玫瑰花塞给了喻文州,并未采取任何带有攻击性的行动。可是他送完花之后转身就走了,说不定喻文州真的被他推得摔倒而他却没有看到。

 

“这么说果然是真的了。”郑轩目瞪口呆。“黄少,不是我说你,既然你们之间的事情已成定局了,杀掉喻队长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

 

黄少天觉得无论天使还是人类都已经无法阻止郑轩的脑洞了。“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。我去看看喻队长的情况,你替我在这儿看着场子。”

 

走进二队的办公楼层,二队队员们一看到他都纷纷停下脚步向他问好,神情诚惶诚恐。喻文州看起来倒是一如往常,一副平静温和得让人无从看透的神色。

 

“我没有摔倒。”喻文州听了他的来意之后说道。“我好歹也是个Alpha,哪有那么身娇体弱一推就倒。”

 

黄少天顿时松了口气,同时又觉得疑惑不解。“所以这种离奇的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?”

 

“传闻在传播的过程中受到歪曲也是在所难免。你把花束给我的时候,我确实往后退了一小步,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而被夸大成摔倒了吧。”

 

“你怎么也不出面澄清一下……”

 

黄少天想起二队队员们刚才对自己的态度,还有先前到他办公室来求他答应办婚礼的事情。在这些队员心中,他的形象大概已经成了冷酷无情的家暴渣男,仗着武力值优势对他们柔弱的喻队长虐身又虐心。

 

“我有澄清。”喻文州笑得有些无奈。“但是他们看起来不太相信,可能以为我在为了维护面子而说谎吧。”

 

黄少天想了想觉得确实很没面子。堂堂一个队长兼Alpha,向自己的Omega送花不成反被推倒这种谣言,大家居然还都相信了。

 

“已经澄清了也不被相信,我们还可以怎么办?”

 

“清者自清,谣言不足为惧。”

 

“喻队长还真是淡定啊。”黄少天觉得莫名不爽。“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跟以前一样,装模作样。”

 

“黄队长也还是跟以前一样。”喻文州平静地回击。“总是为了不值得的事情浪费心力。”

 

黄少天气结,半晌之后才说:“你就是这种态度最让人火大。”

 

他回想起两百多年前,他与喻文州同时从训练营被提升为现役,而且同时被空降到了队长职位时的事情。黄少天担任了特种作战分队的队长,喻文州担任了战略统筹分队的队长,所率领的部下无一不比他们年纪更大、资历更深。魏琛与方世镜对他俩存了考验的心思,即便明知两人都遇到了诸多非议责难甚至故意使坏,愿意提供的支持也只控制在最低限度。

 

“那个时候,我们所处的状况那么相似,我原本以为你是世界上唯一能够明白我心情的人。”回想起当年的情景,黄少天至今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。“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站在我这边的同伴,跟我一起骂一骂魏老大袖手旁观,骂一骂那些造谣生事的小人什么的,这难道很过分吗?可你不但不陪我骂那些人,反而还骂我幼稚,说得好像只有无能的废物才会为这些事情而不开心一样。”

 

黄少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起这些陈年旧事。说完之后开始觉得很丢脸,转身走向门口准备离开。可是喻文州突然走上前来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
 

“那个时候你总是很嚣张,从来不叫我的名字,只叫我吊车尾的。”喻文州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罕见的、被压抑着的激动。“我一方面是觉得……生气确实很幼稚,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讨厌你,想故意气你。”

 

“我也是故意气你才叫你吊车尾的,因为是你先惹的我!”黄少天气呼呼地辩解道。

 

“是你先惹的我。”喻文州坚定地反驳。“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,你就开始叫我吊车尾了。”

 

真是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无解问题。僵持一段时间之后,喻文州率先让步。

 

“好吧。我现在明白了,其实你那时只是在向我撒娇。那些造谣传谣的都是坏蛋。”喻文州说完之后停顿一下。“开心了吗?”

 

“……开心个毛线!”黄少天气得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。“谁要向你撒娇啊滚滚滚滚滚!”

 

用力挣开喻文州的手继续走向门口,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旁桌上插在玻璃花瓶里的玫瑰花,正是他今天早上送给喻文州的花束。心里想着谁要给这么讨厌的家伙送花啊,一把将花束从花瓶里捞出来攥在手中。继续往外走的途中,喻文州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:“把我的花放下。”

 

“这是我的花!”黄少天一字一顿地强调。“是我亲自从花店买回来的,要看收据吗?”

 

“既然已经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。”喻文州瞪着他说道,表情似乎有些委屈。“把我的花还给我。”

 

黄少天这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心。喻文州这种万年装世外高人的冷漠脸上居然会出现这样的表情,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玫瑰花。可是眼下的气氛剑拔弩张,一旦让步就会显得像在认怂,所以他只能试图挣开喻文州的手。

 

“别乱动。”喻文州突然脸色一沉。“你的手流血了。”

 

黄少天低头一看,自己拿着玫瑰花的右手血流如注,大概是被花上的刺扎伤了。以黄少天的战力在作战中很少会受伤,尤其是他最重要的这只握剑的右手。他这才反应过来手上火辣辣地疼,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

“先坐下来,我给你止血。”喻文州把声音放轻了。“没事的。止完血就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
 

“不用了……”黄少天下意识逞强。

 

“你是蓝雨的重要财产。”

 

“……”无法反驳。

 

喻文州的办公室里备有一个小型急救箱。他从急救箱里拿出一瓶消毒药水打开,一手握着黄少天的手腕,另一手拿着消毒药水往黄少天受伤的手上倒。毫无心理准备之下,黄少天疼得禁不住呜咽一声,眼泪都被激了出来。

 

“你这是什么破药水,是治疗用的还是严刑逼供用的……”

 

“只是普通的药水。”喻文州看笑话地瞥他一眼。“这点疼都受不了,到时候……怎么办?”

 

黄少天不知道喻文州说的到时候是指什么时候,可能的答案大概是生孩子的时候,或者滚床单的时候。生孩子会疼他是知道的,难道滚床单真的也会疼吗?想起喻文州曾经说过发情期滚床单可能会让他受伤的事情,黄少天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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